旧金山的冷与热
来旧金山前特地查了气温，和上海差不多，于是带了衬衫西装大衣和围巾一步裙就来了。第一天早上出门前，选了一条半透明的丝袜，心想去开商务会议，袜子太厚好像不太好。大衣穿着问题不大，因为前年去欧洲Jefferies Conference的时候，大会提供了存衣服务。带着这一系列经验和自认为的常识，叫了一辆Uber就去了酒店。
JP Morgan大会在旧金山联盟广场威斯汀酒店举行。会议已有38年的历史。因为规模巨大，人数众多，不仅整个威斯汀酒店被包下来，连带周围酒店也价格翻了几倍，仍然一房难求。会议历时三天半，共有9个会场，485个演讲，14个interviews。每个会场也都是酒店原来的各种对外开放的会议室，都有不同的名字，比如主会场为Grand ballroom，其它的分别为colonial room、California west、California east、elizabethanA/B/C/D and Golden gate。主会场一般都排的是国际制药公司十强的企业或者JP Morgan家的大客户。
鉴于我们的发展逻辑一贯要做全球制药二十强，得向十强学习对标。于是一行人进去后心无旁骛，直奔主会场。
主会场人头攒动，济济一堂，水晶吊灯非常精致，照着温暖的黄光，可惜无论是参会人员的热情还是黄光的温暖，都无法在会场的气温上有所反映。会场的温度估计也就是在十一二度，冰冷冰冷的。大衣别说存掉了，全穿在身上还觉得瑟瑟发抖。以为自己来自喝水一定喝热水的怕冷国家，老外肯定和我们不一样。这时一个男老外趁着休息，站起来脱下西装，我对旁边的同事啧啧称道，说；看人家这身体，这个温度还觉得热！话音未落，这位老兄不慌不忙地从包里拿出来一件羊绒衫（看上去质感很好）套上了，然后再把西装穿起来，我和同事先面面相觑，然后大笑。看来人和人还是差不多吧。
为了取暖，我只好一杯杯喝热水喝咖啡攒热量。更没想到的是中午饭居然更冷。冷饭冷菜加上冰水，基本上从上凉到下，从内冷到外，这样的好处是睡意没有了。
第二天参会的时候我果断把袜子换成了最厚的像棉毛裤一样的厚度的连裤袜，至于商务礼仪，已经在生理需求得不到基本保障的情况下忘光了。
与会场气温相反的是参会人员的热情。每个会场从早到晚都有很多人在认真听讲和拍照，一对一的房间总是有人，走廊里聚着交流的人们，角落里总有人抱着电脑奋笔疾书，一副时不我待的样子，估计稿件是时间不等人。每隔25分钟，一个演讲一结束，就会马上出现人群退潮，涌出房门，奔向下一个会议室。而门外则是新一批涌入的听众。进进出出，涨涨落落，真如潮汐🌊一般。
这一次新兴市场公司的专场放在了32楼的金色大厅。国内的天演药业、微医、平安好医生、中国生物等都来了。和新兴市场价格热度相比，下面的听众也济济一堂。有不少是熟面孔、老朋友。居然听众里还看到了冯唐，他西装革履，主下面认真地听、记和拍照，俨然一位合格投资家的样子，全然看不出那个能写出“春风十里，不如你”的才子冯唐的丝毫痕迹。
果然，春风十里，不如旧金山的健康大会的风情万种，尽管表面冷若冰霜。
评论